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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成都西楼(代吕公弼嘉祐七年十月1058年12月 北宋 · 吕陶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一○ 创作地点:重庆市市辖区铜梁区
嘉祐六年夏四月,予自延安就领成都节制。
至则考求风俗之敝,及其所便安,乃知蜀人循柔思义,易以诚感,治得其道,皆能乐生。
于是平心而思,律己而动,事罔钜细,务中适宜,庶几宣布皇泽,使之泳游,则亦无愧。
既而普淖大熟,新陈相仍,物遂平价,昔之饥者有腴其肤,向之寒者或温其躯,野农昼嬉,廛叟夜娱,皞皞然不知其从来,若处于唐虞。
岂非尧仁舜明,覆被幽远,庶黎蒙福之效欤!
夫然,奉诏令,导德惠,因其安生而与之共乐者,亦牧守之事也。
府署西楼,创建远矣。
藩翰之峻势,宅林园之胜地。
登临阔视,可以极山川之秀景;
燕閒高会,可以快风月之清意。
岁之方,物状尤异,红葩鲜妍,台榭交辉,绿树茂密,亭宇争荫。
吾民来游,醉于楼下,实一方之伟观,四时之绝赏也。
惜乎基级倾圮,梁栱腐桡,遽一风雨,虑至剥覆。
此而不葺,殆非修旧起废,悦民便俗之理。
然议者重于兴作,欲改竖厅舍。
予以为斯楼之建,亦西州故事,一日乘毁辄易,民其谓何?
乃办材鸠功,因而新之,不赋于民,不耗于公,未踰月而事具。
观夫巍构山立,重楹翚飞,上虚下广,内显外壮,穹隆奂丽,疑若天设。
既落成之,酌而谓同僚曰:「昔齐宣、梁惠有园囿台沼之胜,不与民共,孟子议之。
会今承平,远方无他忧,斯人熙熙,知乐生之趣。
予幸守土,不咈其欲,则是役也,庶不为孟子所讥耳」。
因笔为记云(《净德集》卷一三。)
原无此注,据文渊阁本补。
衙前差役之弊疏熙宁四年十月 北宋 · 邓绾
 出处:全宋文卷一六三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二七、《宋代蜀文辑存》卷一七
差役之弊,衙前最重,役三岁一代,代满五年已复差,每役费至千缗,他役不减三二年一差,费亦不下数百千。
吏得临时高下,强者终身茍免,弱者频年在公。
以锄耰之人,身在城市,不得安生,因成游惰,失古使民不见异物而迁之意。
子弟虽欲兴学,外役所迫,不免笞杖,坐废终身。
不肖子弟因缘妄费,至于荡析。
今输钱之法,极户十年输缗钱二百五十,其次八九十而已,比昔减过半,得免横费,无笞责之忧,且终身不事官府,以趋南亩。
安坚万壑争流图 明 · 徐居正
 出处:四佳诗集卷之十四○第十二
安生笔法天下无,磅礴一扫水墨图。
中有万里山嵯峨,元气旷荡青模糊。
秋风策策霜叶残,山骨尽露呈峰峦。
遥看万壑明可数,飞泉几道鸣潺湲。
奔崖触石泻峭壁,跐珠散玉喷似雪。
穿林捎云走木末,雷霆迅闪箭一捩。
壮或震掉声喧豗,万骑蹙踏从西来。
细或涓滴鸣琮琤,五弦清越馀音哀。
或如玉虹插长空,或如银汉横天中。
平铺或见生锦縠,势激有时成银峰
山下交流深几尺,俯视澄澄鸭头绿。
其环无际下无底,明可为鉴清可啜。
安得变作葡萄醅,一饮健倒三百杯。
涤我十载红尘踪,弱水清涉寻蓬莱。
君不见昔时风流李太白,来游匡庐看飞瀑。
好句长留天地间,一洗徐凝诗拙恶。
我今见图开心昏,词源欲倒三峡源。
诗成且莫高声唫,泓下老龙应惊魂。
平海八咏 其五 临漪台 明 · 徐居正
 出处:四佳诗集补遗三
临漪有台高嵯峨,蛟龙熟睡鲸无波。
扶桑咫尺出红日,金涛闹热蒸晴霞。
云间掩映见仙岛,琪树琼花长瑶草。
曾闻有枣大于瓜,拟访安生事幽讨。
韩范二公经略西夏事迹于正心堂之壁各系以诗著志也其二 明 · 韩雍
 押庚韵
宋室治已久,三垂悉安生
西贼何奸骄,卒然背初盟。
秦中既告急,朝野咸震惊。
范老独慨然,誓欲此贼平。
面受阃外寄,胸中百万兵。
跨马提宝刀,长驱莫敢撄。
侵疆始遍历,成算先已行。
大顺当要冲,贼必纷纷争。
板筑倏云具,旬日完高城。
贼闻倾国来,相讶如神明。
挥军与血战,败北僵尸横。
从兹胆已破,不敢窥咸京。
蜀羌亦归心,愿入为编氓。
公能推诚信,抚接如孤𡞦。
营田万顷馀,劝课皆开耕。
西成富收穫,百室俱充盈。
有无时懋迁,日中通民情。
干戈既偃息,所至壶浆迎。
归来告天子,报功亦非轻。
黄阁赞大猷,事业尤忠诚。
惟公千载士,岂但人中英。
先忧与后乐,有志事竟成。
泰华擎空高,江汉彻底清。
流风播永世,忠献齐芳名。
独居行 清 · 姚燮
 出处:复庄诗问卷十一
天霜不严菜甲短,瓮米无多酒难满。
独居憔悴寡善谋,绕郭荒山刺穷眼。
开门告人面颜赧,闭门读书心气愞。
策鳌溟涬思远驰,一寸青葹苦中卷。
屋楞过声何哑哑,蔽风落叶驱病鸦。
灯残有月照空壁,吾影与树争槎枒。
吾抱积惭还自嗟,亦有良朋天之涯。
大江不放梦魂去,至今庾岭梅花
十年揽世艰一饭,弃唾谁甘拾屠贩?
颇矜身命保亲孥,敢曰乾坤坐忧患。
昏昏长夜接清旦,疏钟一鸣冻云散。
胶胶屋角鸡欲啼,唧唧床头鼠犹窜。
白日铄金金铄颜,奔厓樵子多劳肩。
乱薪拉杂付一炬,伏龟隐鹤宜大年
安生梅福今果仙,胡不游戏来人间?
只输冷雀窥琴几,听我凄弹幽涧泉。
贤者之孝二百四十首 其四十三 晏子(曰使吾父之党无不乐生者使吾母之党无不足衣食者) 宋末元初 · 林同
五言绝句 押庚韵
母家令足食,父族使安生
睦党可谓孝,能之惟晏婴
易红丸子为神奇丸序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九九、《北涧集》卷五
市井所谓红丸子,虽策宽膈消积之勋,特时暂耳。
今此则异于是。
膻腻凝停,壅隔翻逆,血滞气积,效验立至。
售虽广于士大夫,未孚众,易名曰「神奇」,取楚漆园吏神奇化臭腐、老坡圣散子之类,庶几新见闻而利及人也远。
譬夫水并流,孰不善渭而恶泾;
泉分酌,孰不贱贪而贵廉?
岂特水哉!
钓渭之叟,志除暴乱,安生人于钓丝,谓之钓则不可。
歇后郑五喜滑稽,玩人物于流俗,谓之相亦不可。
由是观之,名不能美物,物能美名;
名不能美人,人能美名也审矣。
药更是名也,吾恐其混殽廉贪、渭泾,贤不肖无别,而失其济危急之实。
江西后城观记 南宋 · 释居简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七、《北涧集》卷四
旌阳许敬之斩妖,剑血未洗,江西一道被其惠,奠枕者几何年矣。
昔尝至处,莫不华观阙、严醮事,以系其思。
某观则唐魏郑公读书处故基,曾此筑坛场、拜北斗。
前台后城,山如髻鬟,水旱必祈,札瘥必禳,子息必祷,祷辄响答。
唐某年赐额为观,住持者曰李大业,胡浚哲则为之副。
居无何,递迭而逝。
袁浚文又继之,振坠起废,殚力不小懈。
绍宗则结万善人,聚施者,兴土木,营舂炊,栖道侣,择其善者分掌出纳。
既罹兵火,堂宇复整整,稍刷乡来狭陋之耻。
松盖竹箭,幽草怪石,迥与人间世辽邈。
年七十七,则畦芳浚碧,曲水泛斝,养恬育和,泊然颓然,游于造物之表,壶中有天,以佚其老。
吾尝闻旌阳在时,言其身后当出八百地行仙。
寻师豫章江沙,过井口,则妖荐孽人,吾必再出。
观夫楼居列仙,在天地间无别营,独排患难,殄灾异,安生人为己任,满足功行,为钧天广乐之归。
昧者昧此,方疾其奉安之侈,不知崇德报功,不如是弗足以揭虔妥灵。
辞曰:道固在人,人则远之。
人不即仙,惟仙即之。
猗欤列仙,不与世绝。
志存生人,隐显殊辙。
巨妖既血,发蔀撤蒙。
行不厌高,功不弃丰。
剑飞上天,龙光敚日。
迨今绎思,寻刻舟迹。
风清玉虚,月满瑶坛。
绛节霓旌,泠然往还。
丁未九月闻哀诏 明 · 沈周
七言律诗 押支韵
乐青安生今二纪,号弓莫尽白头悲。
帝乡云气神仙远,地道春恩草木知。
裳绣不曾通藻迹,野餐空自切私。
江山无改千秋物,明命惟新又一时。
定命论 南朝宋 · 顾愿
 出处:全宋文卷四十二
仲尼云:「道之将行,命也;
道之将废,命也」。
丘明又称:「天之所支不可坏,天之所坏不可支」。
卜商亦曰:「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孟轲则以不遇鲁侯为辞。
斯则运命奇偶,生数离合,有自来矣。
马迁、刘向、扬雄、班固之徒,著书立言,咸以为首,世之论者,多有不同。
尝试申之曰:
夫生之资气,清浊异源;
命之禀数,盈虚乖致
是以心貌诡贸,性运舛殊,故有邪正昏明之差,脩夭荣枯之序,皆理定于万古之前,事征于千代之外,冲神寂鉴,一以贯之。
至乃止相末技,巫史贱术,犹能豫题兴亡,逆表成败。
祸福指期,识照不能徙;
吉凶素著,威卫不能防。
若夏氓宅生于帝宫,岂蠲残伤之崇;
汉臣衍货于天府,宁免喂毙之魂。
且又善恶之理虽详,而祸福之验常昧,逆顺之体诚分,而吉凶之效常隐。
智络天地,犹罹沈牖之灾;
明照日月,必婴深匡之难。
增信积德,离患于长饥;
席义枕仁,徼祸于促算。
何则?
理运苟其必至,圣明其犹病诸。
况乃蕞迹流惑之徒,投心颛蒙之域,而欲役虑以揣利害,策情以算穷通,其为重伤,岂不惑甚。
是以通人君子,闲泰其神,冲缓其度,不矫俗以延声,不依世以期荣。
审乎无假,自求多福,荣辱脩夭,夫何为哉。
问曰:「夫《书》称惠迪贻吉,《易》载履信逢祐),前哲馀议,亦以将迎有会,沦塞无兆,宣摄有方,夭阏无命。
善游销魂于深梁,工骑烬生于旷野,明珠招骇于暗至,蟠木取悦于先容。
是以罕、乐以阳施长世;
景惠以阴德遐纪。
彭、窦以缮卫延命,盈、忌以荒湎促龄。
陈、张称台鼎之崇;
严、辛衍宰司之盛。
若乃游恶蹈凶,处逆践祸,宣昭史策,易以研正。
至如神仙所序,天竺所书,事虽难征,理未易诘,留滞倾光,思闻通裁。
对曰:子可谓扶绳而辨,循刻而议。
若乃宣摄有方,岂非吉运所属;
将迎有会,实亦凶数自挺。
若夫阳施阴德,长世遐年,揆厥所原,孰往非命。
研复来指,雠校往说,起予惟商,未识所异。
资生禀运,参差万殊,逆顺吉凶,理数不一。
原夫餐椒非养生之术,咀剑岂卫性之经。
命之所延,人肉其骨,而含嚼膏粱,时或婴患。
深涧乖徼宠之津,空谷绝探荣之辙,运之所集,物稊其枯,而俯仰竿牍,终然离沮。
尔乃蹻蹠横行,曾、原窘步,汤、周延世,诩、邑绝绪。
吉凶征应,纠纆若兹。
毕万保躯,密贱伤领,梁野之言,岂不或妄。
谷南、鲁北,甘此促生;
彭翁、窦叟,将以何术。
晋平、赵敬,淫放已该。
汉主、魏相,奚独伤夭。
同异若斯,是非孰正。
至如雷滨凝分,挫志远图;
棘津阴拱,振功高世。
樊生冲矫),镌)旌善之文,华子高抗,铭惩非之策,皆士衡所云「同川而异归」者也。
殊途均致,实繁有征。
即理易推,在言可略。
昔两都全盛,六合殷昌,雾集贵宠之闾,云动权豪之术,钧贸贻谈,岂唯陈张而已。
观夫二子,才未越众,而此以藉荣挥价,彼独摈景沦声,通否之运,断可知矣。
严、辛不安时任命,而委罪亮直,亦地脉之徒欤。
若神仙所序,显明脩)习,齐强燕平,厥验未著,李覃董芬,其效安在。
乔、松之侣,云飞天居,夷、列之徒,风行水息,良由理数悬挺,实乃钟兹景命。
天竺遗文,星华方策,因造前定,果报指期,贫豪莫差,脩)夭无爽,有允琐辞,无愆鄙说,统而言之,孰往非命。
冥期前定,各从所归,善恶无所矫其趋,愚智焉能殊其理。
若乃得议其工,失蚩其拙,操之则,舍之则悲,斯固染情于近累,岂不贻诮于通识。
问曰:清论光心,英辩溢目,求诸鄙怀,良有未尽。
若动止皆运,险易自天,理定前期,靡非暗至。
玉门犁丘,睿识弗免。
岂非圣愚齐致,仁虐同功。
昏明之用,将何施而可?
对曰:夫圣人怀虚以涵育,凝明以洞照。
惟虚也,故无往而不通;
惟明也,故无来而不烛。
涸海流金,弗染温凉之岨;
岩兵猛兕,无累爪刃之灾。
忘生而生愈全,遗神而神弥畅。
玉门犁丘,盖同迹于人,故同人有患,然而均心于天,亦均天无害。
大贤则体备形器,虑尽藏假,静默以居否,深拱以违礥,皆数在清全,故钟兹妙识。
是以禀仲尼之道,不在奔车之上;
伯夷之运,不处覆舟之下。
若乃越难趋险,逡巡弗获,履危践机,黾勉从事,愚之所司,圣亦何为?
及中下之流,驰心妄动,是非舛斡,倚伏移贸,故北宫意逆而功顺,东门心晦而迹明;
宣应遗筮而逢吉,张松协数而遘祸。
且智防有纪,患累无方。
尔乃猘狗逐而华子奔,腐鼠遗而虞氏灭,匣猿逸而林木残,椟珠亡而池水竭。
凡厥条流,曲难详备,摇形役思,其效征。
岂若澡雪灵府,洗练神宅,据道为心,依德为虑,使迹窃则义斯畅,身泰则理兼通,岂不美哉?
何必遗此而取彼。
问曰:夫建极开化,树声贻则,典防之兴,由来尚矣。
必乃幽府悬兆,冥数指期,善恶前征,是非数定,名教之道,不亦几乎息哉。
对曰:天生蒸民,树之物则,教义所禀,岂非冥数。
何则?
形气之具,必有待而存;
颛蒙之伦,岂无因而立。
必假纤纨以安生,藉豢以延祀,资信礼以缮性,秉廉义以劾情。
圣人聪明深懿,履道测化,通体天地,同情日月,仰观俯察,抚运裁风。
于是乎昭日星之纪,正霜雨之度,张云霞之明,衍风露之渥,浮舟翼滞,腾驾振幽。
又乃甄理三才,辨综五德,弘铺七体之瑞,宣昭八经之绪。
是以时雍在运,群方自通,抱德炀和,全真保性。
故信食相资,代为唇齿;
富教相假,递成辅车。
今弛弃纤纨,损绝豢,必云徼生委命,岂不已晓其迷。
至乎湮斥廉义,屏黜信礼,责以祈存推数,遂乃未辨其惑,连类若斯,乖妄滋甚。
然则教义之道,生运所资,宠辱荣枯,常由此作。
斯固命中之一物,非所以为难也。
问曰:循复前旨,既以理命县兆,生数冥期。
研覆后文,又云依杖名教,帅循训范。
若藉数任天,则放情荡思;
拘训驯范,则防虑检丧。
函矢殊用,矛戈异适,双美之谈,岂能两遂。
对曰:夫性运乖舛,心貌诡殊,请布末怀,略言其要。
若乃吉命所钟,纵情蹈道,训性而顺,因心则灵。
凶数所挺,率由践逆,闻言不信,长恶无悛。
此愚智不移,声训所遗者也。
其有见善如不及,从谏如顺流,是则命待教全,运须化立。
譬以良医之室,病者所存,至如澄神清魂,平心实气,无妄之疴,勿药有喜,所谓纵情蹈道,无假隐括。
若膏肓之疾,长桑不治,体府之病,阳庆弗理,此则率由践逆,自绝调御。
至乃赵储之命宜永,须扁鹊而后全,齐后之数必延,待文挚而后济。
亦犹运钟循奖,彝范所兴,善恶无主,唯运所集而异。
膏粱方丈,沉疾弗顾,瑶碧盈尺,阽危弗存。
夫静躁之容,造次必于是,曲直之性,颠沛不可移。
是以夷惠均圣而异方,遵、竦齐通而殊事。
虽复钳桎羿、奡,思服巢、许之情,捶勒曾史,言膺蹻、蹠之虑。
不然之事,断可知也。
必幽符钻仰,冥数脩)习,虽存陵惰,其可得乎。
故运属波流,势无防虑,命徼山立,理无放情。
用殊函矢,双美奚踬,谈异矛戈,两济何伤。
问曰:夫君臣恩深,师资义固,所以沾荣途施,提饰荷声。
故刳心流肠,捐生以抗节;
火妻灰子),埋名以偿义。
若幽期天兆,则明扬可遗;
冥数自宾,则感效宜绝。
岂其然乎?
对曰:论之所明,原本以为理,难之所疑,即末以为用。
盖阴闭之巧不传,萌渐之调长绝。
故知妄言赏理,古人所难。
吾所谓命,固以绵络古今,弥贯终始,爰及君臣父子,师友夫妻,皆天数冥合,神运率至。
逮乎睽爱离会,既命之所甄,昏爽顺戾,亦运之所渐。
尔乃异质,荠荼殊性,故疾风知劲草,严霜识贞木,何异忠孝之质,资行夙昭。
至于刻志酬生,题诚复施,殉节投命,驯义忘己。
亦由石虽可毁,坚不可销,丹虽可磨,赤不可灭。
因斯而言,君臣师资,既幽期自宾,心力感效,亦冥数天兆。
夫独何怪哉(《宋书·顾觊之传》,觊之常谓秉命有定分,非智力所移,唯应恭己守道,信天任运,而暗者不达,妄求侥幸,徒亏雅道,无关得丧,乃以其意命弟子愿著《定命论》,其辞云云。)
峡山飞来寺 其一 明 · 岑万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地僻秋仍暑,江回积雨深。
安生长独往,帝子竟何心。
香火诸天上,藤萝两岸阴。
慈航似许借,惠远在高岑。
僧正法师亡书 南梁 · 刘之遴
 出处:全梁文卷五十六
八月二十日之遴和南。
法界空虚,山木聩坏,尊师大正,迁神净土,凡夫贱累,婴滞哀乐,承此凶讣,五内抽摧,哀恸深至,不能自已。
念追慕永往,缠绵断绝,情在难居,奈何奈何!
大正德冠一时,道荫四部,训导学徒,绍隆像法,年居僧首,行为人师,公私瞻敬,遐迩宗仰。
若乃五时九部,流通解说,匹之前辈,联类往贤。
虽什肇融恒,林安生远,岂能相尚?
顿悟虽出自生公,弘宣后代,徽言不绝,实赖夫子。
重以爱语利益,穷四摄之弘致,檀忍知慧,备六度之该明,白黑归依,含识知庇,舟航愚冥,栋梁寺塔,日用不知,至德潜运,何道长而世短,功被而身殁,映乎大海,永坠须弥,照彼高山,长收朗日。
往矣奈何?
当复奈何,法师幼而北面,生小服膺,迄乎耆迈,恒在左右,在三之重。
一旦倾殒,哀痛之至,当何可处。
弟子纨绮游接,五十馀年,未隆知顾,相期法侣,至乎菩提,不敢生慢,未来难知,现在长隔。
眷言生平,永同万古,寻思忱怆,倍不自胜。
未由谚执,伸泄哀叹。
谨裁白书,投笔哽猥。
弟子刘之遴顿首和南(《广弘明集》二十四)
越秀山郑仙 清 · 方浚颐
对联 出处:楹联述录
秦有郑生,汉有安生,传志强区分,终以龙门正史
朝而东海,暮而南海,烟霞遍踪迹,独从羊石辟清都
左中奉大夫徽猷阁待制德安府复州汉阳军镇抚使马步都总管兼知德安府陈规奖谕诏1132年7月24日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四二、《北海集》卷九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陈规:卿体国尽忠,守藩称治。
当中原之未定,念南亩之多荒。
兵食未充,农功盖少。
乃别营屯之制,用兴稼穑之功。
军民不杂,而无争畔之辞;
官吏不增,而无加廪之费。
鲁侯之重谷,同汉相之留田。
东作西成,居有安生之计;
缓耕急战,人怀赴敌之心。
条理不烦,设施可法。
载观绩效,深用叹嘉。
故兹奖谕,想宜知悉。
秋热,卿比平安好?
遣书,指不多及。
漳州到任谢两府1130年12月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三、《北海集》卷三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漳州市
通籍禁门,莫效腹心之用;
部符支郡,乃缘管内之私。
既得请以之官,遂怀惭而莅事。
伏念某顷从羁旅,仅脱险艰。
幸逢圣运之中兴,骤玷从班之高选。
恩深报重,未伸狗马之心;
福过灾生,遽有弟兄之戚。
闵雄狐之狼狈,困岭峤之流离。
九族畴依,一身是责。
抗章北阙,辄蒙从欲之慈;
授印南州,曲徇便私之计。
念兹漳浦,僻在海隅
百粤之人好争,民今少讼;
七闽之俗逐末,境独多田
使无横歛之虞,即有安生之佚。
优游卒岁,或宽更代之期;
饱暖全家,端恨外迁之晚。
此盖伏遇某官均调元化,斟酌众宜。
播物无私,自轸纳沟之虑;
回天有力,俾谐为郡之求。
某敢不绥抚军民,理平庶狱。
顾欲一门之生养,必思四境之安宁。
报政山城,傥许奉三年之最;
程能全郡,冀终收一日之长。
漳州到任谢本路监司1130年12月 宋 · 綦崇礼
 出处:全宋文卷三六五三、《北海集》卷三一 创作地点:福建省漳州市
比者中辞省户,出绾郡章。
即驰驿以之官,已涓辰而莅事。
眷兹漳浦,僻在海隅
百越之人好争,民今少讼;
七闽之俗逐末,境独多田
苟无横歛之忧,真有安生之佚。
抚存骨肉,既宽狱讼之虞;
宣布诏条,更获优閒之幸。
此盖伏遇某官推诚无间,为政有先。
肆谐补外之行,克遂便私之计。
本于惠养,敢忘仲之言;
拙在催科,难奏阳城之绩。
愿仰依于大庇,庶少憩于孤踪。
感幸兼怀,敷宣曷既。
论积欠六事并乞检会应诏所论四事一处行下状1081年 北宋 · 苏轼
 出处:全宋文卷一八七九、《苏文忠公全集》卷三四、《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三、《国朝诸臣奏议》卷一○四、《九朝编年备要》卷二三、《文献通考》卷二一、《历代名臣奏议》卷一○六、《文编》卷一九、《右编》卷三一、《文章辨体汇选》卷一六六、嘉靖《维扬志》卷三二、乾隆《江都县志》卷三一、光绪《甘泉县志》卷一九 创作地点:湖北省黄冈市
元祐七年五月十六日龙图阁学士左朝奉郎、知扬州苏轼状奏:臣闻之孔子曰:「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
夫民既富而教,然后可以即戎,古之所谓善人者,其不及圣人远甚。
今二圣临御,八年于兹,仁孝慈俭,可谓至矣。
而帑廪日益困,农民日益贫,商贾不行,水旱相继,以上圣之资,而无善人之效,臣窃痛之。
所至访问耆老有识之士,阴求其所以,皆曰,方今民宽政,无它疾苦,但为积欠所压,如负千钧而行,免于僵仆则幸矣,何暇矫然举首奋臂,以营求于一饱之外哉。
今大姓富家,昔日号为无比户,皆为市易所破,十无一二矣。
其馀自小民以上,大率皆有积欠
监司督守令,守令督吏卒,文符日至其门,鞭笞日加其身,虽有白圭、猗顿,亦化为筚门圭窦矣。
自祖宗已来,每遥赦令,必曰,凡欠官物,无侵欺盗用,及虽有侵盗而本家及伍保人无家业者,并与除放。
祖宗非不知官物失陷、奸民幸免之弊,特以民既乏竭,无以为生,虽加鞭挞,终无所得,缓之则为奸吏之所蚕食,急之则为盗贼之所凭藉,故举而放之,则天下悦服,虽有水旱盗贼,民不思乱,此为捐虚名而收实利也。
自二圣临御以来,每以施舍己责为先务,登极赦令,每次郊赦,或随事指挥,皆从宽厚。
凡今所催欠负,十有六七,皆圣恩所贷矣。
而官吏刻薄,与圣恩异,舞文巧诋,使不该放
监司以催欠为职业,守令上为监司之所迫,下以胥吏之所使,大率县有监催千百家,则县中胥徒举欣欣然,日有所得,若一旦除放,则此等皆寂寥无获矣。
自非有力之家,纳赂请赇,谁肯举行恩贷,而积欠之人,皆邻于寒饿,何赂之有。
其间贫困扫地,无可蚕食者,则县胥教令供指平人,或云衷私擅买,抵当物业,或虽非衷私,而云买不当价,似此之类,蔓延追扰,自甲及乙,自乙及丙,无有穷已。
每限皆空身到官,或三五限得一二百钱,谓之破限。
官之所得至微,而胥徒所取,盖无虚日,俗谓此等为县胥食邑户。
嗟乎,圣人在上,使民不得为陛下赤子,而皆为奸吏食邑户,此何道也!
商贾贩卖,例无现钱,若用现钱,则无利息,须今年索去年所卖,明年索今年所赊,然后计算得行,彼此通济
今富户先已残破,中民又有积欠,谁敢赊卖物货,则商贾自然不行,此酒税课利所以日亏,城市房廊所以日空也。
诸路连年水旱,上下共知,而转运司窘于财用,例不肯放税,纵放亦不尽实。
虽无明文指挥,而以喜怒风晓官吏,孰敢违者。
所以逐县例皆拖欠两税,较其所欠,与依实检放无异,于官了无所益,而民有追扰鞭挞之苦。
近日诏旨,凡积欠皆分为十料催纳,通计五年而足。
圣恩隆厚,何以加此。
而有司以谓有旨倚阁者方得依十料指挥,馀皆并催。
纵使尽依十料,吏卒乞觅,必不肯分料少取。
人户既未纳足,则追扰常在,纵分百料,与一料同。
臣顷知杭州,又知颍州,今知扬州,亲见两浙京西淮南三路之民,皆为积欠所压,日就穷蹙,死亡过半。
欠籍不除,以至亏欠两税,走陷课利,农末皆病,公私并困。
以此推之,天下大率皆然矣。
臣自颍移扬,舟过濠、寿、楚、泗等州,所至麻麦如云。
臣每屏去吏卒,亲入村落,访问父老,皆有忧色。
云:「丰年不如凶年。
天灾流行,民虽乏食,缩衣节口,犹可以生。
若丰年举催积欠,胥徒在门,枷棒在身,则人户求死不得」。
言讫泪下,臣亦不觉流涕。
又所至城邑,多有流民。
官吏皆云:「以夏麦既熟,举催积欠,故流民不敢归乡」。
臣闻之孔子曰:「苛政猛于虎」。
昔常不信其言,以今观之,殆有甚者。
水旱杀人,百倍于虎,而人畏催欠,乃甚于水旱。
臣窃度之,每州催欠吏卒不下五百人,以天下言之,是常有二十馀万虎狼,散在民间,百姓何由安生,朝廷仁政何由得成乎?
臣自到任以来,日以检察本州积欠为事。
内已有条贯除放,而官吏不肯举行者,臣即指挥本州一面除放去讫。
其于理合放而于条未有明文者,即且令本州权住催理,听候指挥
其于理合放而于条有碍者,臣亦不敢住催。
各具利害,奏取圣旨,谨件如左。
一、准元祐五年五月十四日敕节文:「应实封投状承买场务第五界已后,见欠未纳净利过日钱,亦许比第四界以前三界内一界小数催纳」。
上件条贯,止为过界有人承买场务,可以分界,见得最小一界钱数豁除见欠,其间界满,无人承买场务,只勒见开沽人认纳过日钱数者,即无由分界,见得小数,所以不该上条除放。
朝廷为见无人承买场务,比之有人承买者,尤为败阙,不易送纳,反不该上条除放,于理不均,故于元祐六年颁条贯内,别立一条:「诸场务界满未交割者,且令依旧认纳课利,及过日钱,若委因事败阙,或一年无人投状承买,经县自陈申州,本州差官,限二十日体量减定净利钱数,令承认送纳,仍具减定钱数出榜,限一季召人承买。
无人投状,本州再差官减定出榜
限满,又无人投状,依前再减出榜
若减及五分以上,无人投状,申提刑司差官与本州县官同共相度,再减节次,依前出榜
如减八分以上,无人投状承买,委是难以出纳净利钱,即所差官与本州县保明申提刑司审察,保明权停闭讫奏(自界满后至停闭日,见开沽人,只依减定净利钱数送纳。」)
臣今看详,朝廷立此两条,圣恩宽厚,敕语详备,应有人无人承买场务,皆合依条就小送纳,无可疑惑。
只缘官吏多以刻薄聚敛为心,又不细详条贯,所以诸处元只施行逐界通比就小催纳指挥,其界满无人承买,只依减定净利钱数送纳条贯多不施行。
臣细详上条,既云「自界满至停闭日,见开沽人只依减定净利钱数送纳」,即是分明指定合依临停闭日减定最小钱数送纳。
虽逐次减定钱数不同,缘皆未有人承买,不免更减,终非定数。
既已见得临停闭日所减定数,岂可却更追用逐次虚数为定!
臣已指挥本州行下属县,应界满败阙无人承买场务,系见开沽人承认送纳者,并依上条只将临停闭日所定最小钱数为额催纳。
内未停闭已前,有人承买,即系上条,各以当限所减定钱数为额催纳。
以上如有欠负,即将已前剩纳过钱数豁除。
如已纳过无欠负者,即给还所剩,本州已依应施行讫。
深虑诸路亦有似此施行未尽处,乞圣旨备录行下。
一、准元祐五年四月九日朝旨:「应大赦以前,见欠蚕盐和买青苗钱物,元是冒名,无可催理,或全家逃移,邻里抱认,或无头主,均及干系人者,并特与除放」。
今勘会江都县人户积欠青苗钱斛二万四千九百二十贯石,内四千九百贯石,系大赦已前欠负逃移,臣已指挥本州,依上件朝旨除放去讫。
一千五百二十五贯石,虽系大赦前欠负,却系大赦后逃移,未有明文除放,见今无处催理,不免逐时行下乡村勘会,虚有搔扰。
臣已指挥本州更不行下,欲乞圣旨指挥应大赦前欠负蚕盐和买青苗钱,但见今逃移无处催理者,本县官吏保明,并与除放。
〔贴黄〕勘会上件朝旨,经隔二年,不为除放,臣今来方始施行。
深虑诸州、军亦有似此大赦前欠蚕盐和买青苗钱逃移人户,合依圣旨除放,而官吏不为施行者,乞更赐行下免罪改正。
一、检准《熙宁编敕》:「诸主持仓库欠折官物、买扑场务少欠课利元无欺弊者,其产业虽已估计倍纳入官,许以所收子利纽计还元欠官钱,数足,即给还或贴纳所欠钱数,相兼收赎,如过十年不赎,依填欠田宅条施行。
系十保干系人产业,虽欠人有欺弊,亦准此」。
此乃祖宗令典,虽熙宁新法,亦许准折欠数,数足便还。
只因元丰四年十二月内,两浙转运司奏,买扑之人多是作弊,拖欠合纳课利,须至官司催逼紧急,却便乞依条将产业在官,拘收子利,折还系元抵田产物业。
窃缘所出花利微细,卒填所欠官钱不足。
看详买扑场务,并系人户情愿实封投状,抱认勾当,其课利依条自合逐月送纳,即与公人主持仓库欠折官物陪填事体不同。
今相度欲乞于《编敕》内删去「买扑场务少欠课利」八字,因此立法,诸主持官物欠折无欺弊者,其产业估纳入官,以所收子利,准折欠数,候足给还,或贴纳钱收赎。
如过十年不赎,依填欠田宅法。
系十保干系人产业,虽元欠有欺弊,仍以所估纳抵产子利,准折欠数,通计偿足给还抵产。
其以前欠负,亦准此,内剩纳过钱数,仍给还所剩。
一、准元丰三年九月二十八日《明堂赦书》节文:「开封府及诸路人户,见欠元丰元年以前夏秋租税,并沿纳不以分数,及二年以前误支雇食水利罚夫买扑场务出限罚钱,并免役及常平息钱,并特与除放」。
是时转运司申中书称,见欠丁口盐钱,及盐博绢米及和预买细绢,并系人户已请官本,不合一例除放。
中书批状云:勘会赦书内,即无见欠丁口盐钱并盐博绢米及和预买䌷绢已请官本除放之文,因此州县却行催理。
至元丰八年登极赦书,亦是除放两税,沿纳钱物。
后来尚书户部仍举行元丰四年中书批状指挥,逐年蚕盐钱绢和预买䌷绢等,系已请官本,并不除放。
臣今看详,内蚕盐钱绢一事,盐本至轻,所折钱绢至重。
只如江都县每支盐六两,折绢一尺。
盐六两,元价钱一十文五分足,绢一尺,价钱二十八文一分足。
其支盐纳钱者,每盐五斤五两,纳钱三百三十一文八分足,比元价买盐每斤二十八文足已多一百八十三文足。
又将钱折,所估价至低。
又有仓省加耗及脚剩之类,一文至纳四五文。
今来既不除放,即须催纳绢折色,所以人户愈觉困苦。
臣今看详,丁口盐钱绢既为有官本,难议除放,即合据所支盐斤两实直价钱催纳,岂可将折色绢上增起钱数尽作官本,显是于理合放,于条未有明文。
臣已指挥本州,应登极赦前见欠丁口盐钱及盐博绢米之类,只据当时所支官物实直为官本催纳,其因折色增起钱数,并权住催理,听候朝旨。
伏望圣慈特赐指挥,依此除放。
一、准元祐元年九月六日《明堂赦书》:「应内外欠市易钱人户,见欠钱二百贯以下,并特与除放」。
续准元祐二年二月七日都省批状:「知郑州张璪劄子奏,臣伏睹《明堂赦书》节文,诸路人户,见欠市易钱二百贯以下,并特与除放。
臣自到州,契勘得本州旧系开封府管城县日,本县市易抵当所,于元丰二年五月以后,节次准市易上界牒,准太府寺牒支降到疋帛散茶,令搭息出卖
其本州自合依条许人户用物货等抵请及见钱变易,本州却赊卖与人户,仍不曾结保,致有二百九十八户除纳外,共拖欠下官钱计一千九百馀贯文。
虽契勘得逐户名下见欠各只是二百以下,本州为是元管勾官司违法赊散,不依太府寺搭息出卖指挥,致人户亦不曾用物货抵请,即与市易旧法许人结保赊请金银物帛见欠官本事体不同,以此未敢引用赦敕除放。
系上件人户所欠物帛价钱,本因官吏违法赊过,其人户元不知有此违碍。
伏望圣慈矜恤,特许依赦除放,庶使贫民均被圣泽」。
户部看详,住罢赊请,后来违法赊散过钱物,并府界县分人户抵当亏本糯米,各与未罢已前依条赊请事体不同。
今勘当难以依赦除放。
都省批状,依户部所申。
又续准元祐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敕:「勘会内外见欠市易非违法赊请人户,已降指挥,二百文已下除放,其外路系违法者,即不该除放。
切缘本因官司违法赊卖,今来人户若不量与蠲放,显见独不沾恩,须议指挥」。
十月二十五日奉圣旨,令户部指挥诸路,契勘官私违法除放人户,许将息罚充折外,见欠钱二十文已下者,并与除放。
又续准元祐四年正月初十日转运司牒:「准尚书户部符,据淮南转运司状,契勘本路市易欠钱,除依条赊借,并元系经官司违法赊欠,已依上项赦敕朝旨施行外,元有未承元丰四年五月十九日朝旨住罢赊借以前,并以后有人户于市易务差出计置变易勾当人等头下赊借钱物,见欠不及二百及二十以下,今详所降元祐元年九月六日《明堂赦敕》,止言市易欠钱人户,见欠二百文以下除放,并元祐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朝旨,亦止言官司违法赊借,见欠二十文以下除放,今来前项人户,从初径于市易差出勾当人等头下赊欠,本司疑虑,未敢一例除放申部者。
本部看详,《明堂赦》云内外欠市易钱人户,见欠二百以下除放。
及近降朝旨,亦止云官私违法私放人户许将息罚充折外,见欠二百以下除放,即无似此窠名明文
今据所申符,本司主者详此,一依前后所降朝旨施行,无至违误」。
臣今看详,元祐元年九月六日《明堂赦书》,止言「应内外欠市易务钱二百以下,并与除放」。
赦文简易明白,元不分别人户于官司请领或径于勾当名下分请,亦不拘限官司依条赊卖或违法俵散,及有无抵当结保搭息不搭息之类,但系欠市易务钱二百以下者,便合依赦除放,更无疑虑。
切原圣意,盖为市易务钱,本缘奸臣贪功希赏,设法陷民,赤子无知,为利所罔,故于即位改元躬祀明堂始见上帝之日,亲发德音,特与除放。
皇天后土,实闻此言。
当时有识,已恨所放不宽,既知小民为官法所陷,何惜不与尽放,更立二百贯之限。
然是时欠负穷民,无不鼓舞涕泣,衔荷恩德。
曾未半年,已有刻薄臣寮,强生支节,析文破敕,妄作申请,致有上项续降圣旨及都省批状指挥,应官司违法赊借者,止放二十以下,其于差出勾当名下赊请者,并不除放一文,使宗祀赦文,反为虚语,非独失信于民,亦为失信于上帝矣。
所系至大,而俗吏小人曾不为朝廷惜此,但知计析锥刀之末,实可痛悯。
臣窃仰料二圣至仁至明,已发德音,除放二百以下,岂有却许刻薄臣寮出意阻难追改不行之理?
必是当时议者,以为欠钱之人,诈立私下赊买人姓名,分破钱数,令不满二百,侥倖除放,以此更烦朝省别立上项条约,以防情弊,一时指挥,不为无理。
今来岁月已久,人户各蒙监催枷锢鞭挞,困苦理极,若非本身实欠,岂肯七年被监,不求诉免?
以此观之,凡今日欠户,并是实欠,必非私相计会为人分减之人,明矣。
伏望圣慈,特与举行元祐元年九月六日赦书,应内外欠市易钱人户,见欠钱二百以下,不以官私违法不违法,及人户于官司请领或径于勾当名下分请者,并与除放,所贵复收穷困垂死之民,稍实宗祀赦书之语,以答天人之意。
一、准元祐六年五月二十六日圣旨:「将府界诸路人户,应见欠诸般欠负,以十分为率,每年随夏秋料各带纳一分,所有前后累降催纳欠负分料展阁指挥,更不施行」。
臣今看详上项指挥,明言应见欠诸般欠负并分十料催纳,元不曾分别系与不系因灾伤分料展阁之数,圣恩宽大,诏语分明,但系欠负,无不该者。
只因户部出纳之吝,别生支节,谓之申明。
其略云:「本部看详,人户见催逐年拖欠下夏秋租税赃赏课利省房没官等钱物,若不系因灾伤许分料展阁理纳之数,自不该上条」。
尚书省八月三日批状指挥,依所申施行,即不曾别取圣旨。
臣尝谓二圣即位已来,所行宽大之政,多被有司巧说事理,务为艰阂,使已出之令,不尽施行,屯膏反汗,皆此类也。
兼检会元祐敕节文:「诸灾伤倚阁租税,至丰熟日,分作二年四料送纳,若纳未足而又遇灾伤者,权住催理」。
今来元祐六年五月二十五日圣旨指挥,虽分为十料,比旧稍宽,又却冲改前后分料展阁指挥,即虽遇灾伤,亦须催纳。
水旱之民,当年租赋尚不能输,岂能更纳旧欠?
显是缘此指挥,反更不易,欲望特降圣旨,应诸般欠负,并只依元祐五年五月二十六日圣旨指挥,分十料施行。
仍每遇灾伤,依元祐敕权住催理。
内人户拖欠两税,不系灾伤倚阁者,亦分二年作四料送纳,未足而遇灾伤者,亦许权住催理。
所有户部申明都省批状指挥,乞不施行。
〔贴黄〕议者必谓若如此施行,今后百姓皆不肯依限送纳两税,侥倖分料。
臣以谓不然。
《编敕》明有催税末限不足分数官吏等第责罚,令佐至冲替,录事司户与小处差遣,典押勒停,孔目、管押官降资,条贯至重,谁敢违慢。
若非灾伤之岁,检放不尽实者,何缘过有拖欠。
若朝廷不恤,须得并催,则人户惟有逃移,必无纳足之理。
一、臣先知杭州日,于元祐五年九月奏:「臣先曾具奏,朝廷至仁,宽贷宿逋,已行之命,为有司所格沮,使王泽不得下流者四事。
其一曰:见欠市易籍纳产业,圣恩并许给还,或贴纳收赎。
而有司妄出新意,创为籍纳、折纳之法,使十有八九不该给赎。
其二曰:积欠盐钱,圣旨已许止纳产盐场监官本价钱,其馀并与除放。
提举盐事司执文害意,谓非贫乏不在此数。
其三曰:登极大赦以前人户,以产当酒见欠者,亦合依盐当钱法,只纳官本。
其四曰:元丰四年杭州拣下不堪上供和买绢五万八千二百九十疋,并抑勒配卖与民,不住鞭笞,催纳至今,尚欠八千二百馀贯,并合依今年四月九日圣旨除放。
然臣具此论奏,自经一百八日,未蒙回降指挥,乞检会前奏四事,早赐行下」。
尚书省取会到诸处,称不曾承受到上件奏状。
十二月八日,三省同奉圣旨,令苏轼别具闻奏。
臣已于元祐六年正月九日,备录元状,缴连奏去讫,经今五百馀日,依前未蒙施行。
伏乞检会前奏,一处行下。
右,谨件如前。
今所陈六事及前所陈四事,止是扬州杭州所见。
窃计天下之大,如此六事、四事者多矣。
若今日不治,数年之后,百姓愈困愈急,流亡盗贼之患,有不可胜言者。
伏望特留圣意,深诏左右大臣,早赐果决行下。
臣伏见所在转运、提刑,皆以催欠为先务,不复以恤民为意。
盖函、矢异业,所居使然。
臣愚欲乞备录今状及元祐六年正月九日所奏四事,行下逐路安抚钤辖司,委自逐司选差辖下官僚一两人,不妨本职,置司取索逐州见催诸般欠负科名户眼,及元欠因依,限一月内具委无漏落,保明供申,仍备录应系见行欠负敕条,出榜晓示。
如州县不与依条除放,许诣逐司自陈,限逐司于一季内看详了绝,内依条合放而州县有失举行者,与免罪改正讫奏。
其于理合放而未有明条或于条有碍者,州权住催理,奏取敕裁,仍乞朝廷差官三五人置局看详,立限结绝。
如此则期年之间,疲民尚有生望,富室完复,商贾渐通,酒税增羡,公私宽泰,必自此始也。
臣身远言深,罪当万死,感恩徇义,不能默已。
谨录奏闻,伏候敕旨。
〔贴黄〕本州近准转运司牒坐准户部符:「臣寮上言,去岁灾伤人户,农事初兴,生意稍还,正当惠养,助之苏息。
伏望圣慈许将去年检放不尽秋税元只收三二分已下者,系本户已是七八分灾伤,今来若纳钱尚有欠,必是送纳不前,乞特与除放。
其馀纳钱见欠人户,亦乞特与减免三分外,若犹有欠,并上二等户,如不可一例减放,则并乞特与展限,候今年秋熟,随秋料送纳」。
其言至切,寻蒙圣恩送下户部
本部却只检坐元祐三年七月二十四日敕节文灾伤带纳欠负条贯应破诏旨,其臣寮所乞放免宽减事件,元不相度可否。
显是圣慈欲行其言,而户部不欲,虽蒙行下,与不行下同。
臣今来所论,若非朝廷特赐指挥,即户部必无施行之理。
〔又贴黄〕臣今所言六事及旧所言四事,并系民心邦本,事关安危,兼其间逐节利害甚多,伏望圣慈少辍清闲之顷,特赐详览。
〔又贴黄〕准条,检放灾伤税租,只是本州差官计会令佐同检,即无转运司更别差官覆按指挥
臣在颍州,见逐州检放之后,转运司更隔州差官覆按虚实,显是于法外施行,使官吏畏惮不敢尽实检放。
近日淮南转运司为见所在流民倍多,而所放灾伤,多不及五分支破,贫粮有限,恐人情未安,故奏乞法外支给,若使尽实检放,流民不应如此之多,与其法外拯济于既流之后,曷若依法检放于未流之前,此道路共知,事之不可欺者也。
臣忝居侍从,不敢不具实以闻奏。
〔又贴黄〕京师所置局,因令看详畿内欠负。
延江两生行示贵筑熊生焕章思南安生𡼓 清 · 洪亮吉
 出处:黔中持节集(癸丑甲寅)
延江水,流千里。
一生居江头,一生住江尾
熊生十八貌最癯,自搆竹屋临江居,一室窘乏文丰腴。
安生英英年十九,从宦三年住清口(尊人官江南桃源,落笔居然学刘柳
我前持节来衡文,万言日试童子军,惟二子者超伦群。
虽然日课文一篇,不若日读书一卷。
赤文绿字填方寸,激电惊虹注双腕。
嗟余迟草犹勤学,矧复生年甫当冠。
九垓一瞬何难届,尺璧寸阴宁得换。
抉起三霄翮欲全,远行百里程方半。
伫看子笔排风霰,会见余言匪河汉。
君不见蛮中一雨何绵连,延江水流行拍天。
吾曹学术亦如此,努力来看有源水。
金刚般若经注序 隋末唐初 · 褚亮
 出处:全唐文卷一百四十七
若夫大块均形。
役智从物。
情因习改。
性与虑迁。
然则达鉴穷览。
皎乎先觉。
照慧炬以出重昏。
拔爱河而升彼岸。
与夫轮转万劫。
盖染六尘。
流遁以徇无涯。
蹐駮而趋捷径。
岂同日而言也。
颍川庾初孩。
早宏笃信。
以为般若所明。
归于正道。
显大乘之名相。
标不住之宗极。
出乎心虑之表。
绝于言象之外。
是以结发受持。
多历年所。
虽妙音演说。
成诵不亏。
而灵源邃湛。
或有未悟。
嗟迷方之弗远。
眷砥途而太息。
属有慧净法师
博通奥义。
辩同炙輠。
理究连环。
庾生入室研几。
伏膺善诱。
乘此誓愿。
仍求注述。
法师悬镜忘疲。
衢樽自满。
上凭神应之道。
傍尽心机之用。
敷畅微言。
宣扬至理。
曩日旧疑。
涣焉冰释。
今兹妙义。
朗若霞开。
为象法之梁栋。
变偫生之耳目。
词锋秀上。
映鹫岳而相高。
言泉激壮。
赴龙宫而竞远。
且夫释教西兴。
道源东注。
世阅贤智。
才兼优洽。
精该睿旨。
罕见其人。
今则沙门重阐。
籍甚当世。
想此元宗
郁为称首。
岁惟阉茂。
始创怀袖。
月躔仲吕。
爰兹绝笔。
缁俗攸仰。
轩盖成阴。
扣钟随其小大。
鸣剑发其光彩。
一时学侣。
专门受业。
同涉波澜。
递相传授
方且顾蔑琳远。
俯视安生
独步高衢。
对扬正法。
辽东真本。
望悬金而不刊。
指南所寄。
藏偫玉而无朽。
岂不盛哉。
岂不盛哉。